「余嘗論工畫者不善山水,不能稱畫家;工書者不精小楷,不能稱書家。書畫雖小道,其理則一。……碑榜之書與翰牘之書是兩條路,本不相紊也。……長箋短幅,揮灑自如,非行書、草書不足以盡其妙;大書深刻,端莊得體,非隸書、真書不足以擅其長也。」
「米元章、董思翁皆天資清妙,自少至老筆未嘗停,嘗立論臨古人書不必形似,此聰明人欺世語,不可以為訓也。吾人學力既淺,見聞不多,而資性又復平常,求其形似尚不能,況不形似乎!……一人之身,情致蘊於內,姿媚見於外,不可無也。作書亦然。古人之書原無所謂姿媚者,自右軍一開風氣,遂至姿媚橫生,為後世行草祖法,今人有謂姿媚為大病者,非也。」